書法家有三把“刷子”
一個優秀書法家要有三把“刷子”:學問、法度、情感。
由于歷史原因造成的文化斷層,當今“書家”大多只會抄錄唐詩宋詞。“一個書家應該有一定的文學素養,了解書法歷史,否則只會抄錄他人的作品,即使字寫得再好,也只是個字匠。而書法是很講究傳承的藝術,碑帖臨摹幾乎是書家的終身作業,古人的法度忘了,你就成了無根浮萍,無源之水,行內叫‘野狐禪’。所謂的‘野狐禪’,就是下筆無由,也就是筆法、線條、章法沒有歷史來源,沒有家派出處……”
的確,歷代存世的書札翰墨,哪怕只是一紙便箋,也承載當時的歷史文化以及作者的藝術修養、生活情趣。臨帖之前,只有讀懂其中的內容,才能與古人有神交的快意,從而得到藝術的滋養。
書法是肌肉,而文化、情感才是血液,沒有血液的滋養和補充,自然“枯樹難成林”。
欣賞曉明老師的書法,有一種欣賞她本人之外的驚喜和發現:她本人纖弱清雅美麗,而她的書法卻剛勁激越、神采奕奕甚至是超凡脫俗。
非常欣賞她的長篇行草書《木蘭辭》,全文300多字,一氣呵成,無一筆扭捏作態、猶豫遲疑,結字或平正或險絕,開合有度,字字意別,自始至終如行云流水,仿佛信手揮灑,而二王(王羲之、王獻之父子)之風、米芾之神韻歷歷在目。
對于她為我們晚會量身定制的“積愛成福”,我更是喜歡有加。在那氣勢磅礴而又婉轉清麗的四個大字里,我仿佛看到曉明老師:十年如一日耕耘在“北京書法家協會”這塊田地,為廣大書家和書法愛好者服務,努力在書法培訓上探索出一條新路。正如她2005年的自作詩,“默默耕耘二十年,揮汗作雨灌藝園;辛勞豈為名和利,但求書壇百花艷。”
在談到書法對自己人生的影響時,曉明老師說,米芾的《苕溪詩》、《蜀素帖》以及王羲之的《蘭亭序》都對自己有深遠的影響。
“書法可以讓人更愛國、奮發、向上。因為碑帖內容勵志的很多,耳濡目染你自然就活在一種比較高的精神境界上。”
曉明老師坦言自己最受刺激的一件事情是: 1989年,日本女書法家代表團來京訪問,現場筆會我們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現場“比武”的女書法家。當時作為北京市書法家協會的工作人員,曉明老師感覺到自己任重而道遠。
在隨后的幾年,她每年都組織女書法家創作研討會,請著名書法名家到會直接給女書法家的書法提意見,這樣七八年之后終于建立起了一支女書法家隊伍。
很難想象,在書法藝術上造詣頗深的曉明老師,最早是做金屬切削和機械制造專業的。由于天資聰穎、好學敬業,曾經在該領域取得驕人成績,當年新聞媒體曾多次給予報道。精密的行業屬性,嚴謹的工作作風,無疑對她日后從事的書法創作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曉明老師不喜浮華,素心若雪,所以她傾心于以黑和白為主色調的書法藝術是她的天性。
到如今,她還是每天晚上沏一杯清茶研墨揮毫。就連出差都帶著“文房四寶”,晚上不參加娛樂活動,而是選擇與古人“神交”。
曉明老師說自己是一個“胸無大志”的人,但是我分明看到一個追求藝術最高境界且內心有大愛的美麗女人。
也許她的自創詩就是她人生的寫照:“世事如棋讓一著,不為虧我;心田似海納百川,方見容人。”(文/攝 本報記者 胡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