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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度、深度與態度2015-02-25 07:27

近年來,每每提起我國的影視、文學創作,“尺度”,都是一個繞不開的話題。比較一致的認識是,由于審核較嚴、“尺度”很小,因此,創作空間被擠壓,影響了優秀作品問世。

春晚語言類節目,多年來呈現“疲軟”之勢,見不到諷刺力度大的佳作,就被認為受“尺度”所限。因此,當羊年春晚“諷刺尺度突破30年之最”的消息傳來,大家無不期待,大“尺度”之后,語言類節目,將涌現出怎樣的佳作。

但現實卻有些令人失望,三個反腐主題節目——相聲《這都不是我的》、《圈子》,小品《投其所好》,相比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的同樣諷刺官員、領導的春晚相聲、小品《打撲克》、《巧立名目》來說,情節的設計,語言的幽默感,都欠火候,“一點也不好笑”,就更別提突破了。那么,問題出在哪里?

可能還是與“尺度”有關——創作者內心的尺度。或受多年來創作潛移默化的影響,創作者已習慣了在某個尺度范圍內創作,雖然尺度放寬,可他們已經不適應了,還會自我設定尺度:對放開尺度將信將疑。也許在他們看來,能允許諷刺官員,就已經突破“尺度”了,觀眾期待的是諷刺出意境來,而創作者只滿足諷刺就行——你看,已經諷刺了官員拍馬屁、收車、收房、養情婦,這已經夠大尺度了!

但更主要的,恐怕不是“尺度”,而是創作的深度和態度。尺度和環境對創作來說,十分重要,但是,尺度并非創作不出高質量作品的所有原因,把創作的問題全部推給尺度問題, 與把個體的學術不端、學術腐敗全部推給體制問題,是同一思維——大家都在“尺度”、“體制”的理由下,心安理得地滿足于低水平。當“尺度”、“體制”的理由不再存在,這就會變為“裸游”,顯現出真實的深度、水平和態度。

不論“尺度”究竟如何,創作者都必須堅持創作的底線,要深入生活,潛心創作,不能閉門造車、自以為是,更不能將他人作品占為己有,剽竊、抄襲。據報道,為創作春晚反腐小品,有關創作者還到一線體驗生活,紀委還專門為創作支招,可是,從最終呈現的節目看,似乎看不到半點到一線體驗生活的影子,因為這些故事情節,已經“老掉牙”了,很多新聞揭露的貪腐情節,比節目設計的情節曲折、精彩許多。可以說,節目創作時,挖掘的深度并不夠。

這是一個流行快餐文化的時代,創作和學術研究,都在“趕場子”,盡快“出活”,因此,也就急功近利,缺乏對作品進行打磨的工夫。文藝創作和學術研究一樣,離開了深入的鉆研,對高品質的要求,卻希望出一流的作品、成果,只能是癡人說夢。

其中,最重要的,要堅持誠信的底線,這是創作的基本操守,也是最基本的態度。然而,在春晚舞臺上,語言類節目卻頻頻遭遇抄襲質疑,今年居然有兩個小品——馮鞏的《小棉襖》、賈玲和瞿穎合作的小品《喜樂街》,同時遭遇質疑,這讓人很不是滋味。但春晚的出品方卻采取以前遭遇質疑時的一貫做法,對此不加以回應。如此態度之下,“抄襲”被不了了之,有多少人有原創的動力?這種態度,也是我國時下學術界的普遍態度,在高喊著創新,對學術不端零容忍的同時,對其輕描淡寫地處理。

尺度、深度、態度,不只是我國文藝界需要思考的問題,教育界、科學界等其他領域的工作者,也需要對這三者的關系進行思考。突破“尺度”,這需要推進改革,打破制約發展的體制,但是,“尺度”不能成為不投入、不創新、不誠信的理由,就是在現有“尺度”之下,其實也有創新、創造的空間,關鍵在于每個個體是選擇依附,還是選擇堅守。如果大家都放棄堅守,那么,突破尺度、體制的力量何在?

隨著除夕夜央視春晚如期播出,就照例到了給春晚挑刺的時候。今年春晚加進了“彈幕”等網絡元素,就是擺明了不懼網友“吐槽”的態度,而19日一天,網友們對于本次春晚就挖出不少“槽點”——除了每年例行被質疑的“假唱”、“抄襲”外,沈騰在小品中拿乒乓球開玩笑,竟還引發了乒乓球國手的不滿。(2月20日《新聞晨報》)

春晚結束之后,觀眾的吐槽之聲此起彼伏,不能責怪觀眾太挑剔,而是春晚的毛病實在太多,抄襲、假唱一直為世人所鄙視,但是這個老毛病就像陰魂一樣驅之不散,今年又準時來襲,令人徒嘆奈何,而更可怕的則是,小品中居然出現了口誤,讓人難以接受。

億萬觀眾同時觀看春晚,這個時候無疑是收視率最高時段,而小品又是觀眾最期待的節目,因此作為臺上的演員不能有任何閃失,口誤則是大忌。小品《投其所好》中的一句臺詞“拒絕黃拒絕賭拒絕乒乓球”,原本應該是“拒絕黃拒絕賭拒絕拍馬屁”。如果不是開心麻花成員沈騰出面解釋,恐怕沒有人知道這是一次口誤,可見這是一個低級的錯誤,但是產生的副作用卻是顯而易見的,難怪招致王皓、馬龍等國手的不滿呢。

從“拒絕黃拒絕賭拒絕乒乓球”這句口誤來看,其負面影響不容小視,不是我上綱上線,將乒乓球與黃、賭聯接在一起加以拒絕,傷害的是職業球員的感情,對國人的自信心也是不小的打擊,我以為這種傷害別人自尊與感情的錯誤絕不應該發生。

或許有人說這樣的口誤可以原諒,畢竟不是政治與原則性問題,此言差矣,從某種程度上說,小品口誤比假唱、抄襲更可怕,因為假唱與抄襲最多只會產生審美與視覺疲勞,而口誤則會傷害一個行業甚至全體觀眾的感情,不能持無所謂的態度。

小品中的口誤已經發生了,這可能與演員的緊張有關,現在演員表達了抱歉之意,相信王皓、馬龍與眾多觀眾都會很大度,不會再抓住把柄不放,但是作為央視,必須采取兩個措施,一是回放春晚節目時,播放之前沒有口誤且已經錄播好的該小品,免得觀眾受到二次傷害;二是吸取教訓,以后每年的春晚直播,要求所有演員盡量放松神經,必須避免出現類似口誤。這樣的要求其實并不高,你說呢?

春晚也需“打假”2015-02-25 08:20

隨著除夕夜央視春晚如期播出,照例到了給春晚挑刺的時候。昨日有兩張名單在網上被公布出來,像筷子兄弟、鳳凰傳奇、劉德華、莫文蔚、鄧紫棋、劉歡、雷佳、韓磊和阿魯阿卓就被認定是真唱,而其余不少歌手則被批評為假唱,其中不乏知名歌手。(2015年2月20日《新聞晨報》)

春晚被吐槽并不奇怪,應視作今后觀眾對待春晚的一種常態。每位觀眾都可以以獨自內心的最真實的一桿秤來衡量春晚的意義。但由于每個人的文化差異、地位職務、興趣愛好、年齡職業、鑒賞能力等不同,因此很難形成一致的評價標準。

可想而知,春晚出現不同的態度與聲音也就不足為奇了。筆者認為無論何種聲音,都應看作是推動春晚前進的源源不竭之動力。春晚舉辦方和春晚總導演都需要耐心傾聽全國觀眾的各種聲音,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從而盡心盡力辦好全民族的春晚,全中華的春晚。

春晚濃縮的是全國年度文化之經典,央視舞臺更是年度先進文化傳播的集散地。一年一度的央視春晚無疑對全社會文化的前進方向、公民價值觀的審判,直接發揮著重要的影響和意義。因此,辦好央視春晚盛宴意義非同尋常。然而,正是如此重要的盛會,才會引起網民吐槽。反過來,也正是網民的吐槽,才體現春晚在國人心中的分量和意義。昨天有網民指出了不少歌手存在假唱現象,且不乏知名歌手。面對網民的質疑,筆者一時難以斷定。其實,對于春晚的多種聲音,筆者原本不想“指三道四”,認為可以求同存異。但對于春晚的“假唱”現象,筆者實在不敢茍同,表示堅決反對,認為春晚也要列入文化“打假”的范圍。

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春晚“假唱”究竟有無,筆者相信專業人士應該是可以看出來的。鑒于春晚的重要意義,筆者十分希望不存在這一欺騙假象。當然,歌唱者本人和總導演應該最為清楚。歌唱者本人必須要把“假唱”視為自身起碼的職業道德,把“假唱”視作對全國觀眾、對自己父老鄉親的一種欺騙行為,一種強烈的欺騙行為來深刻反省。總導演更要把好演員的選拔關口,不能用“這些歌手我覺得還是蠻有實力的”的一句模糊語言來搪塞觀眾,最好給全國觀眾一個明確的答復。相信哈導只要態度中肯,實事求是,就必然會贏得全國觀眾的尊重和理解;反之,歌者與導演共同欺騙全國觀眾,就必然會招致罵聲。

期盼文化部門與央視認真調查,客觀正確面對全國觀眾,以“零容忍”的態度,堅決嚴打文化舞臺上的“造假”現象,確保春晚文化清正健康發展。

在春晚舞臺上,以反腐為題材的相聲并不多見,最近的一個要回溯到1988年。那年,牛群的相聲《巧立名目》以辛辣諷刺的語言反映出了官場民間的種種社會現象。時隔26年,春晚節目組向陜西相聲演員苗阜、王聲定制“反腐相聲”,引發外界關注。2月6日,苗阜、王聲亮相央視春晚首次大聯排,輿論隨即將“諷刺尺度堪稱三十年來之最”的名號冠以他們的作品,中央紀委伸援手稱“需要幫助就說話”。

“諷刺尺度堪稱三十年之最”的反腐相聲上春晚,而且一路綠燈受到春晚審查組的關照,并得到中央紀委的支持,這讓輿論充滿期待——不僅期待看到一個辛辣諷刺腐敗的相聲,更期待春晚上的辛辣諷刺聲能起到風向標的效應,帶來整個批評文體的春天。春晚審查組以苛刻和嚴格著稱,從媒體報道中看到,不少帶著諷刺和批評味兒的相聲小品曾“死”于審查組手中,連對諷刺節目如此苛刻的春晚都對“諷刺尺度堪稱三十年之最”的反腐相聲大開綠燈了,有理由期待批評文體的春天。

說到批評文體,不得不提到雜文。前幾天《人民日報》發過一篇題為《雜文與“正能量”》的評論,之所以有這個題目,是因為一些人常把雜文歸于“負能量”文體,因為雜文嘻笑怒罵,或是委婉含蓄地諷喻勸誡,或是慷慨激昂地指斥弊端,總帶有批評或批判性——而且批評矛頭常指向強勢者,指向一些領導干部,自然讓人不舒服。領導一不舒服,后果就很嚴重,雜文在很多地方的生存狀態就不太好,雜文版面被壓縮,雜文家的生存空間也被擠壓。

諷刺尺度大的反腐相聲之所以能上喜慶的春晚,是因為被看作是正能量,諷刺貪腐現實和貪官心態,弘揚正氣,當然屬于大大的正能量。同樣,雜文也是如此,批評鞭撻那些假丑惡,自然是在弘揚真善美。春晚不常有,反腐相聲不常有,雜文倒是一種更貼近民眾、更多地發聲、更有戰斗力、更有辣椒味兒的文體,能傳播更多的正能量。

說到批評文體,時評也應該是傳播正能量的“功臣文體”之一,它比雜文更多活躍在公共領域,在輿論場上扮演更重要的角色。不過一些地方領導似乎也不太喜歡時評,把時評當成一種“麻煩文體”——總給領導惹麻煩,因為時評作者們也愛批評,也喜歡對政府政策“指手畫腳”和“說三道四”,讓一些領導聽著刺耳。

時評現在很興盛,幾乎沒有報紙不開評論版了,但據說每到兩會的時候,一些地方報紙的時評版都會被壓縮。原因之一,怕評論給領導“惹事”。萬一評論版上哪一篇批評地方的時評被上級領導看到,或被代表委員拿來說事,領導會覺得很難堪,于是兩會壓縮評論版、讓評論編輯放假就成為一些地方媒體的“潛規則”。這當然也是錯誤行為,堵塞了言路,阻礙了正能量的傳播。

前段時間某地一個官員落馬,當地媒體評論版的編輯向我約稿,不過很遲疑,擔心這篇約稿不能發出來,因為說的是本地的事,批評的是本地的落馬官員,這可能是一個禁忌。不過后來約稿還是發出來了,影響很大。有意思的是,當地紀委官員在網上看到這篇評論后,覺得寫得非常好,傳播了正能量,也給我發來短信表示感謝。當我告訴編輯“別自己嚇自己”,連紀委都支持的時候,編輯才安心。這種忐忑心態表明了時評生存的不安感。

無論是反腐相聲,還是雜文時評,這些批評文體應該受到鼓勵,不能被任性的領導貼上“負能量”的標簽從而被矮化、馴化和丑化。改革的過程中社會積累了很多問題,這些問題需要批評文體的針砭,讓蛀蟲被刺痛,讓掌權者如履薄冰,讓正氣得到弘揚。該贊美的需要贊美,可明明是假丑惡,明明是禍害,當然應該去狠狠地、毫不留情地鞭撻——看著問題,卻不去指出,甚至在老鼠屎堆里找米粒兒,這不是在禍害國家和社會嗎?

尤其是針對當下如火如荼的反腐敗,公民更應該參與才能形成無處不在的監督網,反腐敗不只是紀委的事,民眾除了以提供反腐線索的方式參與反腐外,反腐文學、批評文體也是一種參與方式。反腐敗絕不只是貪官落馬后跟在紀委后面痛打幾下落水狗,更需要落馬前的日常監督。

期待給雜文時評正名,給諷刺和批評正名,只有容得下尖銳的批評,讓雜文時評成為“關權力的制度籠子”的一部分,創造條件讓民眾批評,正能量才能得到彰顯。

【給諷刺性相聲松綁,讓它們重新獲得老百姓的喜愛,回歸語言藝術的自然生態。歌頌型相聲自有它的舞臺,諷刺性相聲也應有自己的市場。從藝術的角度看,所有的相聲都是平等的。】

不久前有朋友問,春晚還辦不辦了?節儉風勁吹,反腐敗正興,曾經很奢華的春晚辦不辦都尷尬。現在離春節沒幾天了,春晚又放出一連串消息,看來不僅要辦,還要辦得有勁。

最有勁的消息是諷刺相聲要卷土重來,諷刺送禮文化、圈子文化、馬屁文化,不來是不來,一下三連發,顯示了春晚總導演的自信。看新聞說,本來沒說諷刺相聲的演員,在導演組鼓勵下換成了諷刺相聲。如果不明底細,是不會有這樣底氣的。

小品要看東北的,歌曲要聽港臺的,相聲要聽諷刺的,諷刺相聲曾是春晚的一大招牌,馬季的《宇宙牌香煙》曾讓我笑疼肚子,牛群李立山的《巧立名目》、黃宏宋丹丹的《超生游擊隊》、侯耀文黃宏的《打撲克》,都是流傳多年的經典。至今在長途臥鋪的電視上,還能逗得回家的乘客捧腹大樂。

從諷刺相聲在春晚的命運看,當社會寬松、全民一心的時候,也是諷刺相聲最好的時候。但隨著相聲的影響越大,拴在這門藝術身上的鏈子就越多,曾經的文藝地攤貨,被迫承擔起了宏大敘事的任務,什么事都要把相聲用上一回,忙著讓他們歌頌時代,忙著讓他們嬉笑,卻忘記了怒罵。

諷刺相聲、諷刺小品,以及其他諷刺節目在舞臺逐漸消失,在于有些人搞錯了一件事,以為諷刺不是正能量,其實這是最大的謬誤。不必長篇大論闡述,只需問上一句,如果諷刺不是正能量,2015年春晚為什么要布置三個諷刺相聲?

這是不是意味著,諷刺相聲有時候是正能量,而有的時候并不是?

藝術需要成為熱帶雨林,參天大樹和尺寸小草皆可生機勃勃。當輕松的諷刺和活潑的幽默被禁止,人們的生活只能走向乏味。對諷刺藝術表現出理解和欣賞,體現出的是心態的放松,是社會心理健康的標志,如果一觸即怒,那么容易走向狹隘與偏激。

諷刺一下,調侃一下,說幾句不愛聽的話天塌不下來,被諷刺嚇到的,被調侃激怒的,總擔心別人說什么的,絕不是先進生產力。

回頭看看歷史,相聲小品嬉笑怒罵的那些年頭,老百姓看著電視開懷大笑的那些年頭,也沒見有什么負面影響。對文藝越寬容,文藝就越繁榮。

如今,我們的時代越來越進步,文化生活越來越自由,相聲小品當然不應該自廢武功,遠離觀眾,這是老百姓所不喜聞樂見的。

給諷刺性相聲松綁,讓它們重新獲得老百姓的喜愛,回歸語言藝術的自然生態。這不是別的問題,這是藝術本身的權利。歌頌型相聲自有它的舞臺,諷刺性相聲也應有自己的市場,從藝術的角度看,所有的相聲都是平等的。

我最喜歡的諷刺相聲是《小偷公司》,相聲里有副對聯,“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橫批:不服不行。”

□潘采夫(專欄作家)

【每屆春晚之后,都會有差不多四五個歌手七八首歌紅遍大江南北,還記得1998年那英、王菲合唱的《相約九八》嗎?本屆春晚歌舞類節目占據大半江山。這份歌舞類節目觀看指南,給觀眾畫個重點,圈個“尿點”。】

在最近曝光的春晚節目名單中,總共38個節目(節目以播出為準),歌舞類節目占了22個,且是以年輕的流行類明星參與表演為主,這也符合一向以主打青春時尚風格而著稱的導演哈文。

春晚自1983年誕生,最初幾年以歌舞類節目為主體,那些年,每屆春晚之后,都會有差不多四五個歌手七八首歌,開始紅遍大江南北,而人們對于春晚最早的認知度和好感度,很多都來自于此,春晚成為中國人戒不掉的年俗習慣;而到了上世紀90年代,隨著黃宏、趙本山、郭達、蔡明等一批小品明星的走紅,語言類節目,尤其是小品相聲,就逐漸占據上風。

在我印象中,1998年那英、王菲合唱的《相約九八》,正是誕生在春晚舞臺上的原創新歌,之后此歌在全球華人圈的傳唱熱度,也說明了春晚的影響力,只是這樣可以大紅大紫的原創新歌漸漸從舞臺上消失。

今年春晚,哈文把相當一部分精力放在了歌舞類節目上,是否會為它們在春晚“重振河山”,尚不得而知。但是從這22個歌舞類節目的順序和時間安排上,倒是頗能看出哈文導演的一番合理設計和良苦用心。如是,我們也不妨在這里梳理出本屆歌舞類節目的觀看指南,給觀眾畫個重點,圈個“尿點”。

開場是個大聯唱《四世同堂合家歡》,8點鐘,各家年夜飯流程正在有條不紊進行,這會兒大家不用太著急,還是專心大快朵頤吧,偶爾盯著屏幕看幾眼,反正都是幾張影視大熟臉,并不比桌子上的那些菜新鮮,就當開席鞭炮好了。

接下來,幾番推杯換盞,耳熱酒酣,需要來點刺激的了,哥幾個正猜個拳斗個酒啥的,然后張豐毅、段奕宏、朱亞文老中青三大壯漢出場,吼幾嗓子,管他們唱的什么,舒坦!男男女女都能血脈賁張,這春晚的氣氛,就算開始起勢了。

就著這股熱乎勁兒,趕緊趁熱打鐵,把觀眾的那點興致點起來,此時,羽泉、于魁智、張也、陶喆等輪番上場反串,注意注意,這應該是本屆春晚的第一個槽點噴薄時段。譬如說,第一個槽點可能是,人家前面幾個唱歌的唱戲的唱美聲的唱流行的唱民歌的唱R&B的,互相調著個地唱叫做反串,可你鳳凰傳奇的《小蘋果》和筷子兄弟的《最炫民族風》叫的哪門子反串?

槽點其實就是看點,有吐槽就說明大家開始看進去了。于是,一個小朋友們的街舞節目過后,此時,基本上年夜飯都該散席了,牌局尚未碼起,正好可以全家人趁著團聚的余興,一起踏踏實實地看回節目聽聽歌,這時,一組體現家庭溫暖的歌曲就適時奉上,劉德華的《回家的路》和莫文蔚的《當你老了》,建議此時大家都要安安靜靜地舒舒服服地看,這兩首歌一定會讓大家有所感觸。尤其是莫文蔚的這首《當你老了》,原本出自上一屆《中國好歌曲》,可謂該節目首推出來的最佳作品之一,莫文蔚又最擅長把握這種以情帶聲的歌曲,搞不好2015第一首年度流行曲,就是它了。

在兩首溫情歌曲平復了年夜飯的喧囂,大家的精神和對春晚的興奮度都相對集中起來之后,今年春晚的第一位勁爆人物鄧紫棋就正式登場了。鄧小姐這回唱的一首新歌《愛的距離》,作品精彩度目前尚難預料,但這個節目一定會是本屆春晚的收視高峰點之一,鄧紫棋能不能真正征服中國聽眾的民意,這首歌后,基本可見分曉了。

然后,大家也聽累了吧?那就趁著劉和剛唱《拉著媽媽的手》時,該上廁所的上廁所,該喝茶的喝茶,該嘮嗑的嘮嗑,年年的民歌節目最大的意義不就是這個嗎?今年這是民歌類節目僅存的兩大碩果之一了,咱也不能對不起和剛兄弟不是?

這之后,春晚進行到中段,該有個提綱挈領的人物出現了,于是就輪到“大姐大”那英了,《絲綢之路》算是一首功能性歌曲,這樣的歌曲通常都是一次性的,聽不聽本無太大區別,不過今年設計了沙畫配合演唱的橋段,那英本就略帶沙啞的嗓音與沙畫配絲綢之路的漫天黃沙,聲畫兼備,也是醉了。

作為第一次登上春晚的李宇春,哈文導演給她安排的時段顯出了足夠的重視,只是,春晚年年嚼流行樂壇陳年剩飯這事兒,還真是讓人難以繼續下咽,《蜀繡》都是李宇春幾年前的作品了。

下一個節目是個舞蹈《國色天香》,由影視圈的四大當紅美女聯袂演出,其中佟麗婭、王麗坤、馬蘇都有深厚的舞蹈基礎,秦嵐或許稍弱,但這個節目應該會是一個從顏值到藝值都相當靠譜的節目,值得認真觀摩欣賞。

此刻應該就是本屆春晚的顏值時段,女神們舞著下去了,就該男神們唱著上場了。本屆春晚炒得最熱火的幾位小鮮肉集體亮相,吳亦凡、陳偉霆、鹿晗、寧澤濤,可以想象的就是此時段一定是全國少女們比賽誰嗓門最尖的時段,由于少女們尖叫聲的分貝完全可以想象,估計就沒有多少空間可以想象這幾位小鮮肉的歌聲了——當然,他們本來也不是主要來展現歌聲的,有臉就足夠了。

此外,這個節目的安排也看出了節目組的“用心良苦”:接下來登場的韓磊大叔和阿魯阿卓,余興未盡心有不甘的尖叫少女們,是會直接讓這兩位藝術家淪為“炮灰”的。

然后,該敲新年鐘聲了,該互相道賀新年了,這時全國各家各戶的電視機都會開著,但也就是開著,沒有多少人有心聽或者聽得清電視里在唱什么說什么,只要看到喜慶的笑臉就行了,所以,此時登場的少數民族歌舞大聯歡,陸毅一家、玖月奇跡,知道該怎么做怎么唱了吧?

待鞭炮聲賀喜聲漸漸收尾,別忙撤,接下來還有一首值得一聽的作品,劉歡的《從前慢》,這又是一首出自《中國好歌曲》的優秀作品,是劉歡組學員劉胡軼的作品,在《中國好歌曲》節目播出時就已經獲得贊聲一片,大氣而又深具正統音樂的風范,優雅的詞意及舒緩的旋律,也十分適合劉歡的演唱風格。夜深之際,聽一首這樣的好歌,有助于安定心緒,期待一夜好夢。

最后,就讓大家一起哼著《難忘今宵》,帶著新年的喜悅、親人的祝福和對未來的期盼,甜甜地睡去吧。

日前,一位女子自稱江西歌唱家,在微信朋友圈中兜售春晚直播和彩排門票,價格也從彩排票的7000元到圓桌座位的23萬元不等。9日下午記者聯系上該女子,她向記者確認確實正在出售春晚門票。而央視的工作人員則向記者表示,2015年央視春晚從未以任何方式、通過任何渠道銷售春晚門票,并提醒網友不要相信、謹防受騙。(2月10日《北京青年報》)

春晚萬眾矚目,春晚門票自然充滿誘惑,網上兜售門票也不是一天兩天。媒體記者的調查還顯示,在具體操作中,兜售者負責安排購票者進入央視演出現場,付款方式是支付寶支付,先看節目后付費,大年三十的票還進行面議,這些措施可以最大限度保證購票者不會上大當,反而具有相當的可信度。

而對于網上兜售春晚門票,央視則反復重申春晚沒有銷售門票,這自然具有足夠的可信度。畢竟春晚不是商業演出,大年三十的“精神年夜飯”,帶有公益性質,即便是云集參演的大腕也沒有出場費。再者歷年的春晚都沒有對外售票的先例,所以銷售門票是不可能的。

但是,央視不對外銷售春晚門票,不等于春晚演出不需要觀眾,因為觀眾往往是演出現場的一部分,如彩排的現場有時會安排大學生、軍人家屬觀看,給演出造氣氛。至于春晚直播的觀眾,人們并不陌生,相當部分是各行各業及方方面面的代表,體現了團結、和諧、歡樂的氛圍。那么,需要觀眾自然需要相應的入場憑證,這種憑證不管是什么形式,客觀來說就是門票。

春晚的影響力是多方面的,眾星云集、場面宏大、節目精良,再加上一年一度的機會,足以承載起多方面的需求。事實上,門票只要一存在,就為任何形式的流通、交易創造了可能,從而畸生出一條各取所需的利益鏈條。毫無疑問,這對于央視來說是應當防范的。否則,春晚演出邀請觀眾,就可能變成資源變相尋租、借機牟利的商機,甚至出現內部暗箱操作的商業票務。

網絡微信兜售春晚門票,公眾質疑的并非其是真是假,而在于春晚任何形式的門票有沒有“體外銷售”的可能。一旦真有銷售,問題的關鍵還是出在了內部。試想,沒有內鬼,這些“中介”又如何能把人帶進去,如何完成受邀群眾與購票者之間的替換和利益交換?

現象在圍墻外,癥結卻在圍墻內,“春晚門票”別止于聲明。央視不僅需要加強春晚彩排與演出觀眾邀請的管理,從程序環節上堵塞漏洞,也要管好自己的工作人員,杜絕內外勾結、以權謀私借機腐敗。此外,對春晚直播現場觀眾的構成與邀請方式等信息,要采取適當方式公開,接受社會監督,回應社會關注。

伴隨春節的臨近,2015年央視春晚已經蓄勢待發。彩排、修正、磨合,萬眾期待的羊年春晚會是什么模樣?人民日報記者專訪了羊年春晚總導演哈文。在回答“春晚節目和演員篩選有哪些標準”時,哈文說:我們堅持“三不用”,即低俗媚俗的節目不用、格調不高的節目不用、有污點和道德瑕疵的演員不用。(2月9日環球網)

什么是好節?哈文舉例說,雜技節目就要足夠驚險、高難度、高技巧,此次春晚雜技節目就是獲過國際大獎的;語言類節目就要“好笑”,追蹤社會熱點,為觀眾帶來樂趣和啟迪;創意類節目必須新、奇、特,讓觀眾看到平時看不到的東西。

哈文還表示,堅持以藝術為首要標準,公平公正地選拔演員。“有污點和道德瑕疵的演員不用”的底線,更是讓那些吸過毒、嫖過娼、有爭議的藝人無緣春晚。哈文的“三不用”,讓觀眾對羊年春晚值得期待,也有望成為最干凈、最健康的一屆春晚。

春晚辦了30年,然而,在全國觀眾中有巨大影響的節目,近年來有“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的趨勢。最近幾年執導春晚的總導演也大都缺乏自信。2012年、2013年春晚總導演哈文,在被問及是否還執導2014年春晚時說:“做春晚不是我想做就能做的,不做春晚也不是我想不做就能不做的。從我個人本心來講,真心不想做了呢!”2014年春晚總導演馮小剛也說過:“明眼人都知道,你干這個事肯定是挨罵的一件事。無論春晚弄成什么樣都會是挨罵的。看春晚是一個習慣,罵春晚現在漸漸也成了習慣,成了一種時尚了。”

哈文、馮小剛何以一致認為執導春晚是件苦差事?是高層不夠重視嗎?非也!中宣部部長劉奇葆曾專程到中央電視臺調研春節聯歡晚會籌備工作,足見中央對春晚是多么重視。那么,為什么央視舉全臺之力,甚至舉全國之力精心打造的春晚觀眾卻不買賬?

如果要深究其中的原因,我以為關鍵在于春晚的媚俗化傾向砸了春晚的臺。自1984年舉辦春晚以來,春晚已成為全體華人的精神大餐,也是向世界展示中國文化的重要名片。為什么舞美燈光越來越高大上的春晚味道越來越寡淡?因為觀眾已經很難品味出這道大餐的年味兒!為什么演員陣容越來越豪華,觀眾卻已經看膩了?因為有些演員表演的節目缺少了對民族文化的堅守!于是,一種奇特的文化現象是:春晚越迎合大眾的審美,觀眾越不買賬。

央視是國家門戶,央視春晚是一張國家名片,大力弘揚和傳播中國傳統文化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央視、春晚義不容辭的責任和義務。一味的媚俗只能讓觀眾越來越遠離春晚,只有堅守民族的傳統文化,弘揚主流價值觀,才能找到央視春晚應有的文化內核,讓觀眾重拾對春晚的期待。

羊年央視春晚總導演哈文的“三不用”底線,無疑將媚俗這條路已經堵死,這對于日漸式微的央視春晚無疑是一大利好。我們有理由對哈文執導的央視羊年春晚充滿期待。

羊年春晚總導演哈文表示,對于節目和演員,我們堅持“三不用”,即低俗媚俗的節目不用、格調不高的節目不用、有污點和道德瑕疵的演員不用,這是底線。(2月9日 中國新聞網)

哈文“三不用”一出現,筆者發現網上喝倒彩的聲音不小,尤其是“不用有污點的演員”,更是引發了一場發散思維:上不了春晚的會不會有污點嫌疑?上了春晚的就證明純潔干凈?不說不要緊,說了倒要瞧瞧,今年上春晚的真沒污點?甚至有人直指哈文本人,過去是不是就沒有任何污點?

看樣子,幾天之后的春晚,勢必會以道德審視引領觀眾的期待。對于當前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這當然夠得上政治正確,卻與央視春晚這一海內外華人大聯歡、除夕“年夜飯”的功能相悖。就如上好的必要的調料,不放不行,放重了,也會敗味口。

想象一下,如果真有一批觀眾在除夕夜心不在戲,而是盯著每一個演員本身,并通過各種手段給他們挑過往的刺,難保都能逃過一劫。觀眾如此守歲太不輕松、一定乏味,也會釀成春晚之后的一場道德“清算”。這,還是春晚么?還有年味么?

何況,“低俗媚俗”、“格調不高”、“有污點和道德瑕疵”,都有個邊界界定的問題,不能是少數人的主觀判斷,很難說春晚導演組就是道德權威。因為“污點說”直接指向的是人,上不上春晚,觀眾習慣于直接對號,對演員進行黑白歸類,其結果可能造成不必要的誤傷。

對于一個有著世界上最龐大的表演藝術人才群體的中國,無論你怎樣開門辦春晚,能上的肯定是滄海一粟。不能上春晚的,會有許多原因,但絕對不只是“有污點”這一條。今年春晚事實上也會是這樣。如果不是報道對采訪者的斷章取義,那只能說是哈文吐言不慎而“迎著中槍”了。

再說,有污點不讓上春晚,本身讓一種正確價值選擇的簡單化,并容易走向了極端。還記得那個曾經引領中國八十年代初期流行音樂的歌手張行嗎?他曾因流氓罪服刑,經過教育和改造,洗心革面的他不久重返歌壇,并且參加了充滿正能量的大型歌會《同一首歌》的演出,繼續受到觀眾的喜愛,2009 年他出任中國教育電視臺《青春萬歲》欄目的總導演。

如果演員本身仍然是負能量化身,不讓上春晚,這沒有什么問題。網友們對“不用有污點的演員”之所以過敏,也并非一定主張“有污點的演員”上春晚。哈文及編導組對于春晚演員可以有道德要求,但最好是只做不說,標準抽象教條了些,加之過度張揚,不留余地,容易導致公眾過度想象。因為矯枉過正的體驗,我們從來就不缺乏。

演員都應該以德藝雙馨為追求目標,但演員不是圣人,他們也有成長的過程。春晚既可以助推一帆風順的成長,也可以見證柳暗花明的重生。作為舞臺藝術,一切有利于作品效果的演員和手段都不應排除,從法律角度上講,我們沒有理由輕而易舉地剝奪他們的權利。

當然,公眾希望春晚不因道德潔癖而損害藝術效果和歡樂氣氛,也要以這樣的心態對待這頓民族大餐的掌勺人哈文,不必糾纏住片言支語不放,相信她“不用有污點的演員”能掌握好分寸,調動和運用一切有利“食材”,能為國人奉獻出精美的盛宴。

【反腐相聲上央視春晚,可視作是相聲藝術回歸本位、題材有所突破之舉。這有利于相聲藝術跟上時代的節奏,不斷創作出針砭時弊、讓公眾喜聞樂見的作品】

據媒體報道,反腐題材相聲有望在今年的央視春晚亮相。2月6日,來自陜西的相聲演員苗阜、王聲進行了第一次彩排。據悉,該反腐相聲諷刺尺度之大,涉及題材之敏感,堪稱春晚三十年來之最,許多網友表示十分期待。

這段反腐相聲是否真的“尺度很大”,只能等到除夕晚上才能揭曉。但是,把反腐相聲當作央視春晚的亮點,并特別強調這是春晚史上第二次上演反腐題材相聲,本身就頗能說明問題。

相聲的生命在于幽默與諷刺,沒有諷刺就不成其為相聲。作為藝術表現形式之一的相聲作品,本來就是以嬉笑怒罵的方式揭示真相,批評社會丑陋現象。腐敗是當前最受關注的社會話題之一,自當成為相聲作品諷刺與抨擊的對象。而作為相聲藝術重要表演舞臺的央視春晚,若數十年來幾乎未曾涉足反腐題材,這或許不是相聲藝術的遺憾,而是春晚的遺憾。

這也表明,以往央視春晚的相聲節目在內容和題材上與社會現實存在著很大差距。近年來,轟轟烈烈的“打虎拍蠅”反腐行動深合黨心民意,是今日中國上下一致的共識,在小說等文學作品中以及網絡上并不是什么禁忌話題。許多電視作品、小說都涉及對腐敗現象的描寫,網上更是流傳各種各樣關于反腐的段子。就連中紀委網站都專門開辟反腐漫畫版塊,并且組織佳作評選,這就足以說明,文藝創作不應該自設禁區。

小說可以寫,網上可以說,春晚卻罕有涉及,難免讓人感覺不過癮,相聲藝術的諷刺功能也被大大弱化。倒是往年央視春晚一些相聲節目動輒嘲諷普通民眾乃至于殘疾人士,引起許多人反感,這是一種頗不正常的藝術扭曲現象。

此外,對于這次央視春晚準備上反腐相聲,主創人員似乎反倒高度緊張,如臨大敵。如相聲演員苗阜透露,由于“壓力太大”而又“沒有當貪官的經歷”,他便向紀委部門求助,收集了不少真實素材。這固然反映了相聲演員對藝術創作的嚴謹精神,但也體現出其對如何演繹好反腐題材心里沒底的陌生感。這正如一個從沒有學過游泳的人,卻突然被丟進了一片藝術的新海域。可見,一些相聲藝術家喪失了將相聲當作“匕首”和“投槍”的主動意識和藝術敏感性。

春晚相聲就是讓大家圖個樂,是否涉及反腐題材,或許并沒有一些人所想象的那么重要,主創人員也不用感覺那么“壓力山大”。只不過,央視春晚若能上演反腐相聲,這可視作是相聲藝術回歸本位、題材有所突破之舉。這有利于相聲藝術跟上時代的節奏,不斷創作出針砭時弊、讓公眾喜聞樂見的作品,也可鼓舞人心,營造反腐倡廉、弘揚正氣的社會氛圍。

這里還有一個期待,上央視春晚舞臺的反腐相聲,不僅要來源于真實生活,還應有所提煉和升華,充分發揮藝術加工創作的優勢。簡而言之,既要把眾所周知的反腐經典案例搬上舞臺,讓觀眾會心一笑,也要有針對性地展現和演繹那些尚不為人所知的腐敗問題,啟發人們的思考,為反腐工作提供素材,傳遞公眾聲音。這樣就意味著,相聲藝術真正回到了公眾身邊,肩負起了自身的藝術功能和社會使命。

【嚷著“再也不看春晚”的,完全可能是看春晚最起勁的。這在有關春晚的消息傳播中,可見一斑。比如昨天,春晚導演哈文接受媒體采訪時,網友所表現出來的各種見招拆招功夫。】

哈文說“好節目是硬道理”時,大家在笑。好無止境,春晚一年就辦這么一次,央視年年道理講得都很硬,呈現給觀眾過得硬的節目卻相當有限。光說狠話沒用,失望總在那兒。哈文導演對于羊年春晚,很有時代感地提出的“三不用”,低俗媚俗的節目不用,格調不高的節目不用,有污點和道德瑕疵的演員不用,很多網友一聽還是壞壞地笑了。尤其對最后一句,普遍覺得很難操作。

從技術層面來說,判斷低俗的、格調不高的節目,央視確實是一把好手。這么多人把關,更是不在話下。但這“有污點和道德瑕疵”,普通網友暗笑,無非覺得經過反腐發現,央視自己的隊伍純潔度還有待進一步提高,覺得誰都不能保證羊年春晚亮相露臉的,就一定是個個心凈靈美的,所以,哈文導演這么一說,人們就擔心那些今年春晚沒輪到上臺的,自我對照起來引發誤會,年都過得不踏實了。這是從摳字眼的層面來打趣的。

而有學者由央視春晚“不用有污點和道德瑕疵的人”,立即升華到“感情和意氣用事”、上升到“歧視和拒斥”犯有罪錯的人等等高度,則不是普通意義上的打趣和矯情了,而是任什么都不爽的一種純粹意義上的不合作態度。

持這種觀點的認為,歧視和拒斥有罪錯的藝人上春晚舞臺,只能令他們更加仇恨和敵視社會,成為社會永遠的敵人。按照這個理論,春晚應該把房祖名、李代沫們請來,把那些依傍權貴而東窗事發的演藝界人士請來,跟沒事人一樣歡快一把,以示法治的丈量與社會的度量之間的區別。

事實上,春晚真要將這撥子人弄到臺上,不合作者可能罵起來比這更甚。春晚拒絕,他們說你存心不讓有罪錯的人回歸社會,會說這種不包容與接納是社會的不文明與不進步。你真請個把上臺來了,他們會說你把法治社會的概念給弄丟了,是基本的三觀盡喪。當為反對而反對成為一種批評的精神狀態,你說啥他都站在對立的一方看問題。

將春晚不用有污點和道德瑕疵的人,視作等同于“將他們制造成敵人”,這是一種混淆概念、混淆是非的主觀臆想。這種危言聳聽的觀點,是建立在大多數人價值觀必須服從于少數人價值觀的一種價值觀念綁架之上的。這種為反對而反對的不合作態度,其實也是對普通觀眾不尊重不合作的態度,應該不代表社會大多數的判斷。這種說三道四,聽過則罷。

日前,羊年春晚總導演哈文在接受人民日報記者獨家專訪時表示,必須堅持春晚聯歡的核心,史無前例地設置了兩個舞臺,設置了春晚吉祥物陽陽、首次引進新媒體互動,等等,期待讓每一個人都成為春晚中的一份子,不僅樂享視聽盛宴,更在互動中獲得快樂。(2月8日《光明網》)

從記者與哈文間的談話可以看得出,羊年春晚節目和演員的篩選執行嚴格的準入條件,堅持“三不用”的底線,可謂界線分明;兩個舞臺的設計增強與現場觀眾的互動性,緊密聯系群眾;“節儉辦春晚”既符合國家新政又創意不斷,通過創意制勝。想必,舉辦方為羊年春晚確實做出了很多努力。當然,最讓筆者心頭為之一亮的,當是哈文的一句:期待讓每一個人都成為春晚中的一份子。

三十余年的央視春晚,公允地說前半場給全國人們帶來了無盡的歡樂,后半場盡管舉辦方想方設法,但儼然還是一次除夕過意不去的“熱機”行動,電視機內熱熱鬧鬧,電視機外各行其事。雖然偶爾也會迸出一兩個精彩節目,但不看也絕稱不上后悔。春節晚會,已逐步由春晚盛宴變成了除夕雞肋,食之索然,棄之可惜。

當然,人們不再鐘情于春晚,春晚由盛至衰,不能單方面怪罪于春晚舉辦方。這恰恰反映了當下人民群眾精神生活的極端豐富性和多樣性。反過來,精神生活的豐富多樣性,一方面快速提升了人民群眾鑒賞文藝節目的能力水平,一方面又將一些低俗的內容進行了無限放大和渲染,讓一些群眾難以分清是非對錯、導致精神追求多樣性或精神無追求。這也許是文藝類節目過多過濫導致春晚丟失“市場份額”的問題癥結。

從三十余年春晚中還可以看出:普通群眾一直很難成為電視熒屏內的現場觀眾,春晚與熒屏外的觀眾互動不足;春晚與時代當紅歌星影星等緊緊地交織在一起,群眾自編自演的節目少之甚少;明星大腕們巨額的春晚出場費以及迷人的奢華絢麗奪目的舞臺燈光,讓追星族癡迷于一夜成名;網絡流行語不分青紅皂白的炒作,嚴重阻礙人們對價值的判斷……人們為了競相成名,各類晚會紛紛效仿春晚,乘勢而上。通過晚會展示文藝的方式似乎成為了精神文化追求的主流,再加上文藝與影視圈、娛樂圈融為一體,一些低俗不雅的節目粉墨登場,造成了十分不良的后果,引發社會道德滑坡、核心價值觀樹立不起來。

春晚,尤其是央視春晚,實質上不單是春晚的價值風向標,而且還是整個社會的主流價值風向標。如何讓每一個人都成為2015羊年春晚的一份子?筆者覺得最重要的就是要從整治上述不良問題入手,嚴格準入商業演員和節目,通過公平的條件選出央視現場觀眾,盡力多推出老百姓自編自演的節目,要實行節儉辦春晚、不高薪邀請大腕明星,不炒作網絡流行語,要想方設法采用新技術與央視內外的全國觀眾實現積極互動,傳遞好符合全社會價值主流的正能量,等等。如此才能真正凝聚目光、凝聚人心、凝聚力量,讓每一個人自然而然地成為春晚中的一份子。

但愿2015羊年春晚,成為時代春晚的轉折,再度成為濃郁中華兒女親情的粘黏劑。羊年春晚新變,我們盡情期待。

【沒了批評的鋒芒,沒了敢于直言的藝術秉性,幽默缺席,藝術生命力萎縮很多。】

相聲是諷刺的藝術,但反腐題材相聲在央視春晚舞臺30多年的歷史上,僅牛群有一個《巧立名目》曾經直接諷刺過“領導”這一群體,另外,趙本山早年的小品也曾諷刺過“亂來”的基層干部。苗阜倆人今年的尺度早已突破牛群當年相聲中的“領導冒號”。2月6日,在往年春晚彩排階段上幾度浮沉的苗阜、王聲,亮相首次大聯排。觀眾發現,這次很可能最終順利登上春晚的反腐相聲諷刺尺度之大,涉及題材之“敏感”,堪稱三十年來之最。苗阜說:“大家都評價說這在春晚舞臺是前無古人的,在審查的時候領導說該說就說,不用回避,實事求是最好。”

中國文聯副主席馮驥才說:“歌頌真善美是正能量,針砭假丑惡也是正能量。不懼批評,才能體現今天社會的自信和胸懷,藝術本身的力量才能得以爆發。”一個和諧包容、開放大度的社會,就應該讓藝術的諷刺力量噴薄而出,讓諷刺藝術充分汲取五味陳雜的生活養分,打造出更多敢恨敢愛、直言不諱的辛辣作品,讓藝術得到多元化發展——諷刺相聲是文藝百花園的“帶刺的花朵”,刺人,卻別有香韻和吸引力,成為社會發展的積極助推力、醒腦丸。

當下是“加急時代”,平時生活壓力大,逆淘汰等不公平因素、不公平競爭讓人窩心。此刻,讓我們融進諷刺藝術中,通過這種酣暢淋漓的諷刺和嬉笑怒罵,讓內心的諸多不滿得到消解、釋放——諷刺藝術真的就是“心理良藥”、精神按摩了。諸多人喜歡看諷刺漫畫,喜歡諷刺藝術,正源于這種心理放松。

這些年,小品、相聲等語言類節目在數量上得到了飛躍,但整體而言,相聲、小品都在走下坡路,觀眾不喜歡。可以預見的情節、無聊的裝瘋賣傻,或者是插科打諢,拿弱勢群體開涮,耍貧嘴等,圓滑世故,看起來非常熱鬧,因為沒了批評的鋒芒,沒了敢于直言的藝術秉性,幽默缺席,藝術生命力萎縮很多。正如有媒體批評的,“語言類節目仍讓人不滿足,主要是失卻了當初的諷刺鋒芒,回避矛盾,回避現實,遠離人民群眾普遍關心的社會熱點,只拿些不痛不癢的問題開刀,讓人笑得勉強,即使是諷刺也是隔靴搔癢,導致晚會質量下滑”。語言類節目質量,要想得到真正的提升,就應該諷刺和批評重新回歸。

相聲、小品就應該有針砭時弊、帶尖帶刺的勇氣,調動藝術的力量、站在公共責任感的高度,對貪污腐敗、官僚主義、享樂主義、奢靡主義等不良現象,進行辛辣的嘲諷和批評。多一些帶刺的鋒芒,相聲必然能重煥光彩。

□耿銀平(教師)

【人們對于春晚如此愛恨交加的態度,其實就是對于動蕩的變革時代新興而駁雜的大眾文化的態度。人們罵它,百般挑剔它,又離不了它。這真的是一種奇怪的中國現象。】

如今,罵春晚是一種時尚,吐槽是春晚的后遺癥。我們的觀眾最容易忘恩負義,忘記了這三十多年來春晚給中國人帶來的歡樂,成為了不可或缺的一道年夜飯。在中國風起云涌的大眾文化潮流中,哪一種樣式,哪一種形態,也抵不了一年一度春晚的影響力和作用力。

人們對于春晚如此愛恨交加的態度,其實就是對于動蕩的變革時代新興而駁雜的大眾文化的態度。人們罵它,百般挑剔它,又離不了它。這真的是一種奇怪的中國現象。

不過,客觀地講,任何事物都有自己的生長期、高潮期和跌落期,潮起潮落,花開花落,總有難以違抗的周期和規律。長達三十余年的春晚,已經過了它的鼎盛期,近幾年更顯疲憊不堪。去年換導演馮小剛,換主持人張國立,今年又越洋請回董卿,走馬換將,只是換臉難以更換春晚已經約定俗成且形成慣性和固化的基本框架與內容,涂抹再厚重的粉底霜,也難掩春晚疲憊老化的面龐。

而且,隨著春晚在中國人春節期間的位置與作用的做大,關心它的由上到下的人也就越多,雖說是眾人拾柴火焰高,卻也容易水多澆死了花,木匠多了蓋歪了房。改變它,便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前怕狼后怕虎,前有車后有轍。也就是說,春晚就是大年夜端給大眾的一盤熱騰騰的水餃,水餃的餡已經調制就是那老幾味,換餃子皮,哪怕是在皮上再捏上漂亮的花邊褶兒,也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因此,春晚誰來搞都難,無論換哪位導演,無論請哪位主持人,無論上哪位大腕演員,更無論增添何種聲光電的高科技和現代化舞臺效果。

其中語言類的節目更是難搞,演創人員身心疲憊,觀眾眾口難調,輿論批評口味又逾年見長,連續多年,積勞成疾,花樣難以翻新。以前有陳佩斯、朱時茂;后來又有趙本山、趙麗蓉;再后來請來郭德綱和記不住名字的新人,走馬燈一樣,也已經是磨出的老繭,難以點成美人痣。人們如此關注的語言類節目,不過如中國足球一樣,成為一臺晚會的軟肋。即便把陳佩斯再請回來,看他新近在電視劇《好大一個家》中的程式化套路的表演,便知道斷然難挽春晚的頹勢。

誰能搭救已經如此疲憊不堪的春晚?要我說,誰也搭救不了,時代在發生變化,真的是,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作為新時期大眾文化的代表——春晚,已經完成了它歷史的任務,它現在的存在,只不過是一種懷舊般日漸逝去的形式存在。它已經很難完成新形式與內容的蛻變。

按照巴赫金狂歡節理論,狂歡節的特征就是笑聲,就是過度,就是冒犯,是由兩種語言之間的沖撞構成的,一種是古典高雅的語言,一種是民間世俗的語言。我們的春節本身就是我們中華民族的狂歡節,春晚是狂歡節的高潮。要求它笑聲可以,要求它過度和冒犯則難,要求它高雅與民間相融合則更難。

同時,還因為,春晚只是電視屏幕上影像的顯示,缺乏狂歡節的互動,因此,只會越來越成為一種儀式上的聯歡。要求它在積三十余年的既定經驗與思維模式中變革,是不現實的。大眾文化的研究專家約翰·費斯克教授曾經說過:大眾文化不可能是激進的,所以難以成為自己的變革者。

所以,我說誰也搭救不了已經疲憊不堪的春晚。春晚陪伴我們三十余年,已經功德圓滿,很不容易了,我們應該感謝在改革開放的新時期出現了春晚這樣一種深入人心的大眾文化的樣式。它的先天不足,它的后天弱處,它所呈現的疲憊、顧此失彼與力不從心,實際上正是所有大眾文化的長處與短處。

因此,對于春晚,首先應該淡化。就像我們的體育,應該淡化金牌意識一樣。淡化它,才有可能催生出新的年文化,新的狂歡節樣態的大眾文化。所謂缺了穿紅的,還有掛綠的嘛。本來,文化就應該是多元的,作為勃興的大眾文化,不應該只有一種形式。

據《長沙晚報》前日報道,央視羊年春晚語言類節目舉行終審。自1986年第一次登上央視春晚舞臺起,從來沒有缺席過央視春晚的著名相聲演員馮鞏,稱得上是名副其實的春晚常青樹了,如果順利,馮鞏將連上春晚30年。央視春晚作為中國收視人數最多的大型晚會,一個演員能夠在此走過30年,這確實是一種莫大的成就和榮譽。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連上春晚30年”又是一件讓人高興不起來,甚至是令人擔憂的事。

筆者承認如馮鞏一樣的“春晚老人”,30多年來向觀眾奉獻出了無數的經典文藝節目,給全國億萬觀眾送來了無限的笑聲與歡樂,他們為我國文藝事業的繁榮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但是,這些“春晚老人”的作品,并非年年都是經典,并非個個都令觀眾滿意。尤其是時代在變,觀眾的口味也在變,可他們表演節目的套路卻沒變。這也就意味著,一些人眼里的春晚常青樹,很可能也已經成了一些人眼里的春晚“釘子戶”。

前幾年,網絡上曾經熱傳一個“最不想看到的春晚十張臉”的帖子,包括趙本山、郭達、黃宏、蔡明等春晚老面孔悉數上榜。難道這僅僅是全國觀眾的一種喜新厭舊嗎?事情恐怕沒有那么簡單,更多的還是因為這些演員捧上的春晚年夜飯,不符合現今觀眾的胃口。

從這些演員個人得失的角度來看,跟無數夢想了一輩子都無法登上一次春晚舞臺的各路藝人相比,他們無疑是成功的。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在一個舞臺上長盛不衰;再說,即便離開了春晚舞臺,他們一樣可以以評委、導演等身份為春晚做貢獻,為全國觀眾做貢獻。

“連上春晚30年”的背后,是國內曲藝的后繼乏人,是中國群眾文化創新面臨的困境。那么,要想尋找人才,要想創新,何不從春晚老面孔讓賢開始呢?把機會讓給更多年輕人、新面孔,說不定春晚又是另一番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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