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韜小恙仍是“舉之過”

湖南湘潭市有關部門通報稱，湘潭市委常委會研究決定，提名免去“火箭提拔”的徐韜湘潭縣副縣長職務，按有關法律規定辦理，按科級職務安排相應工作。

徐韜最終被免職并按低一級職務安排，將平息前段時間當事人安然無恙，而相關人員被處理的輿論沸騰。按常識判斷，如此“善后”應該不算處分，延續了湖南省委有關部門關于徐韜“無硬傷”的定性。

“無硬傷”即有小恙，事已至此，對徐韜本人沒有繼續討伐的必要。但人們仍然會對這類提拔事件予以關注。對選拔任用操作層面的技術問題追蹤觀察，這都有必要，但我想到的卻是官方披露的技術層面之上的另外三個問題：

第一是“升遷路線”。一部分年輕干部，只要有空間，不乏上進心，幾乎都有兩年一小動，三年一大步，十年八年弄個處級干干的路線圖。但是我要說，心中有宗旨的人，絕對不會時刻銘記這張“升遷路線圖”。

第二是“育人政績”。除了發展經濟，恐怕向外向上輸送干部，是一些精明領導最重要的政績情結，有的地方甚至存在干部升遷重于人民福祉的傾向。而我要說，如果真正以人民為本，就不會有育人政績的狂熱追求。

第三是“制器程序”。徐韜式的“考試型官員”，不只湖南獨有，但把板子打到官員身上，有失公允。要害是從上至下的升遷考試，形成的“筆試”和“面試”模式，確有規避實戰檢驗厲害的功用，當然會有無數人尋求捷徑把自己雕琢成“器”。

我以為，“升遷路線”、“育人政績”和“制器程序”，漸成年輕干部削足適履、刻舟求劍和守株待兔的攻略目標，使人才成長像機器組裝，像捏泥人，缺少價值和人格砥礪，有些干部沒有“硬傷”卻有“軟傷”，沒有“外傷”卻有“內傷”。這些“舉人之舉”，在當下大有反省的必要。

徐韜是這種“舉人”方式的產物，這套辦法成就了他，也歷練了他。進一步改進完善“舉人之舉”十分必要。我們不能因為徐韜在官場的低走，就否認他本質上不是一個好苗子，或者終止他未來的正常發展。應該從機制和理念上引導年輕干部認識和接受：廣闊的社會實踐才是真正的試金石，人民群眾才是最靠譜的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