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放光明太陽草
你聽過《太陽草》這首歌嗎?
這是人們用來稱頌林占熺發明菌草的一首歌。
歌詞當中生動形象地寫道:“向陽坡上青青草,你從哪里來?像樹不是樹,是草比草高,美名太陽草。來啊,來發電呀,貢獻新能源呀;來啊,來綠化呀,讓海峽西岸更精彩,山綠水清天更藍。”
仕途有末端,科技無止境。
隨著石油價格暴漲,世界能源危機的來臨,隨著節能減排作為基本國策的提出,林占熺開始把“以草代電”作為自己的一個重要研究課題。
能否讓菌草成為新能源,讓地上長出無數個“大煤礦”、“大油田”,為解決能源危機、節能減排、低碳經濟作貢獻。林占熺翻閱著多年來他積累的大量實踐資料,感到無論是從理論上還是實踐上,“以草代煤”、“以草變油”都是不成問題的。
經歷近三十年的研究、培育和篩選,林占熺已發現了四十多種高產優質的菌草,其中有多種菌草的產量是一般作物的5倍至10倍,對太陽能的轉換率是闊葉樹的4至6倍。特別是一種“巨菌草”,是目前世界上已知的太陽能轉換率最大、產量最高的草。普通的草,畝產不超過5000公斤,而巨菌草高達6、7米,直徑3厘米多,每根草就像一株竹子,一年可收割二季,每畝總產量大概有2、3萬公斤。也就是說,一畝巨菌草燃燒后的發電量相當于四噸左右煤炭燃燒后的發電量。這種草對環境的要求也不高,在沙地、坡地等都可種植,不與糧爭地,而且它像韭菜一樣,割了還會再長,種一次,可以割上好多年。種在菌草研究所后面山坡上的巨菌草,已割了十幾年,如今長勢仍然良好。
林占熺還從橫向、豎向多角度進行對比得出,以巨菌草等作為生物能源的原料,有以下幾方面明顯優勢:第一,形成時間短。地下的能源——煤、石油、天然氣,都是遙遠的地質時期被礦物化的太陽能:煤炭是在3億年前的石炭紀,死亡的植物在巨大壓力和熱力條件下,逐漸轉變形成的;石油、天然氣也是在2億年前恐龍時代,由許多吸收太陽能的單細胞生物逐漸轉變而成的。巨菌草是吸收、轉移太陽能極高的植物,具有很高的生物量,在適合的季節種植,從種下到收獲,只要一百多天左右就夠了。從形成時間來說,巨菌草優勢十分明顯。第二,煤、石油、天然氣用一點就少一點,難以再生;而巨菌草在熱帶和亞熱帶部分地區,可以種一次收割多年,太陽能取之不盡、用之不完,是可持續發展的“太陽草”、“能源草”。第三,煤燃燒時排放出二氧化碳,而巨菌草成長時可以吸收二氧化碳,每畝大約可吸收6-10噸,與其燃燒時相抵,實際上是零排放;如果把它轉化成固體、氣體、液體生物能源,就能實現負排放。用生物質發電并非是個全新的課題,不過,國際上單純用草、尤其選擇高產量、高熱值的巨菌草來發電尚不多。是好是壞、是優是劣,一切要通過企業實際運用進一步加以驗證。
就在這時候,林占熺的電話響了。打來電話的是浙江省蘭溪市熱電有限公司總經理柳建華。他告訴林教授:由于備受煤炭漲價和污染環境壓力的企業,企業決定根據國家節能減排的產業政策,將原來燒煤的設備,改造為用生物質做燃料。但技改后卻面臨著優良的生物質資源不足的問題。在一次尋找優質生物質資源的途中,有人向他推薦:福建農林大學林占熺教授研究菌草幾十年,培育、篩選出世界上最好的草種幾十種,為什么不去請教他呢?
林占熺很快與柳建華在榕城見面。柳建華進一步向林占熺說明:如果他能幫助解決優質生物質資源,好處多多:一是有效控制盲目的投資規模。現在好多地方一哄而上,搞生物質發電,多采用建新廠的做法。據初步了解,已建的有87家,總投資近二百億元。興建一座2萬千瓦左右的新電廠,起碼要兩億的投資才能拿下來,而采取技術改造的辦法,將原燒煤發電改為燒生物質發電,僅需十分之一的投資就夠了。二是有利于解決“三農”問題。像他們廠原來的規模,每年要花6000-7000萬元買煤,現在煤的價格漲了,買煤的錢要達到1億元以上。用生物質作為原料后,可以把原買煤這部分錢的相當一部分,用到解決“三農”問題上來。企業技改投產后,僅種草、收草、工廠的用工等,就可以增加六七百人的就業。三是有利于科技創新。目前,我們已采用新技術,對燃煤鍋爐成功進行改造,如果教授能幫我們解決好的生物質資源,在企業周邊的荒地、山地、沙灘地、閑置地大面積播種,這本身就是一種很好的創新。
這幾年我國建成的生物質發電廠,暴露出一些問題,秸稈等生物質資源未能連續穩定供應是一大瓶頸,也成為高成本運行的一大因素。林占熺對柳總說,看來,“以草代電”能否成功,關鍵在于能否選育出高產量、高熱值的草種,取決于選用的原料能否做到“不與民爭糧、不與民爭地”;取決于能否從生物質中生產出高附加值的產品。他馬上與柳建華一起趕到蘭溪現場考察,認定周圍的環境適合種植菌草,并根據當地的自然環境,確定選用經多年培育的兩種菌草——巨菌草和象草。當年6·18,雙方簽下了“關于用巨菌草、象草作為發電能源草在蘭溪市的試種推廣”的項目合同。誰也沒料到,當時《福建日報》報道此事的短消息,在網絡上竟贏得40多萬的點擊數。
2008年10月12日,國內首創、在浙江蘭溪熱電廠用巨菌草發電成功的消息,傳遍全國。根據現場對先種17畝的巨菌草、象草的收割、驗收,各項指標均達到要求,種植80多天后,就長到4米左右,每公頃的鮮草產量高達105.5噸,一畝巨菌草的發電量,相當于4噸左右的煤發電量的預計,得到有根有據的證實。
思想的創新,往往是科技創新的先導。“以草代煤”、“以草變油”的實踐與提出,開啟了一扇開創新能源的大門。蘭溪熱電廠的首創成功,在省內外引發依靠種植菌草,讓地上迅速長出無數“大煤礦”、“大油田”的聯想。
廣西、貴州、湖南、廣東、浙江、江西等十多個省紛紛到福建引入巨菌草種植技術,用于發展生物質發電。廣西迪森生物質電力有限公司派員趕到福州,與菌草技術發明者、福建農林大學研究員林占熺簽下了“上思縣生物質發電項目”合作協議。這個發電項目總投資4億元人民幣,投產后年發電量約4.8億度,年產值約4億元人民幣。為了保證電廠有充足的生物質資源,除了收集使用本地原有的甘蔗葉、蔗渣、玉米秸稈等生物質資源外,該縣還計劃種植5萬畝巨菌草做生物質資源基地,保證有足夠的生物質原料供項目發電。廣州控股新能源有限公司也與福建農林大學菌草研究中心簽訂了“巨菌草種植試驗技術服務合同”,請林占熺在項目選址、種植地建設、種植、施肥、繁殖、收割等階段,提供技術方案和和現場技術指導。福建省菌草開發工程協會與福建哈工大科技發展有限公司等也簽訂了在我省種植“巨菌草”發電的專利技術轉讓協議。按照協議,哈工大將致力于把巨菌草運用于能源領域。福建泰和木業有限公司在菌草技術的基礎上,研發出利用巨菌草生產顆粒固體燃料的新技術,不僅節能減排,而且大量減少運輸成本,有著廣闊市場。福建省特種設備檢驗研究院也對“菌草燃料用于工業鍋爐開發”進行試驗,驗收證明:燃煤鏈條鍋爐改造為燒菌草生物質成型燃料家用節能爐后,不僅火勢穩定,而且與燃用液化石油氣相比,一年至少可省大幾百元,發展前景看好。
還有一些生物質能專家在研發中發現:巨菌草無疑是目前較理想的生物質資源,不僅可以作為固體生物質能,也可生產液體、氣體生物燃料,但要結束目前國內大多數生產生物能源的企業普遍虧損的現狀,除了培育、篩選產量高、吸收轉化太陽能高的生物質資源外,還得走綜合利用之路,把生物質資源內的各種有效成份最大化加以利用,生產出附加值高的、社會急需的產品。我省的一些研發成果已證明:人類完全有能力解決這一難題,巨菌草等生物質資源成為新能源的前景廣闊。
面對著如潮的好評,林占熺反而更冷靜了。他馬上帶領他的團隊,把人們擔心的巨菌草等引進草種會不會產生生物入侵、生態影響的問題列入重點研究課題。他們相繼在寧夏銀川永寧鎮、重慶萬州高峰鎮、浙江金華、新疆呼圖壁、海南儋州,福建連城上寨和儒畬村多處布點,種植菌草,認真觀察引進的菌草生長變化的情況,對其生態安全各方面展開深入研究。據目前已獲得的試驗數據與巨菌草生長情況判斷,所引進的巨菌草、萊竹草等菌草是安全的,不會造成生物入侵的后果。
研究報告指出:研究表明,從境外引進、篩選的巨菌草等,是用做生物能源的較好草種,是不抽穗開花的(不育),個別在特別氣候條件下抽穗開花的,其種子在自然條件下萌發率極低,只有千分之幾。從世界各地種植多年的情況(最長27年)來看,從未發生生物入侵現象。
另一份報告也出來了,研究顯示,廣種巨菌草等不僅對生態沒有負面影響,而且能優化生態環境;用種草發電的生態效益遠遠高于用煤;種植菌草,有助于保持甚至改善生態多樣性,草叢中能生長各種昆蟲,并且吸引鳥類筑巢和小型哺乳動物棲息;與農作物相比,少施肥,不用除草劑殺蟲劑;多年生的菌草不干擾土壤系統,能修復生態,在坡地、鹽堿地、沙地、荒地,受到重金屬污染等地方種草,能保持水土,增加土壤有機質含量,減輕土壤板結,能吸附重金屬,凈化水體。
菌草進入了新能源的新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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