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發帖稱“溫州市龍灣區安排干部子女就業”。記者聯系發帖人,見到“溫龍人勞[2003]8號”文件,文件名為《關于考錄副科級以上領導干部子女的補充規定》,規定“高校在讀的副科級以上領導干部子女可列為報考對象”。引發關注后,龍灣區人事局負責人回應此事稱,為了穩定干部隊伍而招考(據1月8日、9日《青年時報》)。
我們的社會一向有“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傳統,即使時代的車輪已經飛馳到了告別“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的今天,也未能與一些有悖平等的陳規陋習相隔絕,甚至有了更加隱蔽的形式。前有湖南省教育廳發文要求省內高校照顧錄取教職工子女(據2009年7月22日《新京報》報道。后據新華社報道,湖南省招生委決定從2010年起取消省內高校教職工子女高考照顧錄取的做法),現有溫州市龍灣區發文要求事業單位招錄領導子女,并非孤證。
而這樣的事例,不少行業都存在,如在某些壟斷行業,只招收本單位子弟已成為不成文的潛規則。溫州市龍灣區的做法,在筆者看來,是權力世襲和權力優先的邏輯結果。如果稱之為“世襲”,也并不過分,因為這種“優先招錄”,與封建時代的世襲雖有所區別,但是就福利的享有和特權的變相傳承來說,并沒有顯著的分界線。
溫州市龍灣區做法的背后,彌漫著一種社會資源、政策和財富向權力階層傾斜的趨勢。在權力優先的邏輯下,權力底線后移,使得政府部門及其官員為了自己的特殊利益而忽視了公共利益和其他群體、階層的利益。有了這樣的一紙文件,官員子弟就多了一種非正常的、卻看似正當的就業渠道,尤其是當更多的人為找工作絞盡腦汁的時候,給予副科級以上領導干部子女就業的“綠色通道”,無疑深深刺痛了人們的神經。
從本質上說,溫州市龍灣區的行為,是權力自肥。遺憾的是,從相關部門的解釋中,我們看不到權力倫理的自責,而是看到了種種遮掩。“權力優先的邏輯”正在消解權力德性,影響政府的公信力,正視溫州市龍灣區發文背后“權力優先的邏輯”,當成為社會破解的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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