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賣土地,輕松獲取巨額利潤
漸漸地龔義發現,房地產老板通過從他手中批出去的土地,個個賺得盆滿缽滿。他開始意識到自己手中權力的價值。他已經不滿足于等待老板們送錢,開始琢磨著自己倒騰一塊土地“賺錢”。于是他把手伸向了自己眼皮底下的工業用地。
拿到一塊工業用地,對身為國土局長的龔義來說是輕而易舉,關鍵是得找一家可靠的企業來當自己的“替身”,由這家企業替他出面簽訂土地使用權出讓合同。
2006年上半年的一天,義烏市某集團總經理宗某為企業土地歷史遺留問題的事情找龔義幫忙,龔義便提出能否以他兒子龔某和宗某的名義注冊一家公司,再以這家公司的名義去拿塊地。同時龔義還告訴宗某,位于義烏市廿三里街道的這塊占地7畝的土地已經和街道有關部門打過招呼了,只要手續齊全便可以拿到。
礙于龔義的權勢,加上又有求于人,宗某便以其女兒和龔義兒子的名義注冊了一家港資花邊公司,由這家花邊公司出面以126萬余元的總價拿到了義烏市廿三里街道7畝工業用地,最后由龔義支付了這筆126萬余元的土地款和其他各項費用。
轉眼兩年過去了,2008年初,龔義覺得以當時的地價出賣這塊工業用地有利可圖,便讓宗某以420萬元的總價接手這塊工業用地。經過協商,扣除掉拿地時產生的各種費用40萬元,宗某支付給龔義380萬元。
對龔義來說,權力轉化成經濟效益就是如此輕松,不費吹灰之力他就賺到了250余萬元。
2008年10月23日,一張義烏市檢察院拘留決定書結束了龔義的自由生活,也結束了他8年的國土資源局局長生涯。
現在對龔義來說,這也許是個反思自我的機會。當初陷入權力和利益的漩渦時,龔義完全喪失了自我,喪失了黨性,喪失了正義感,而現在生活給了他更多的時間去反省、去悔悟。比如,自己是如何從反腐斗士轉變成腐敗分子的?什么時候習慣了“一言堂”的?如何從埋頭工作到追逐非法利益的? (勁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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