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5日、26日,新華網上相繼出現的兩則社會新聞包含了類似的關鍵詞:“獨一代”、“獨二代”。25日,“網友倡議‘拼養’孩子引熱議”:據悉,網友李丹在某知名網站發帖征集并倡議“周末有事情,但沒人看孩子”的獨一代家庭一起“拼養”孩子。26日,“‘獨二代’孩子姓氏歸屬引熱議”:一項有近3000人參加的調查最近在中國網絡上引發討論。結果顯示,與傳統觀念不同,“獨二代”的子女中有越來越多的孩子跟母姓。
前一則新聞是“獨一代”父母在重壓之下,全心全意撫養“獨二代”及其無奈的表現。“姓氏爭議”則表明獨二代子女在某個程度上承載了打破由“承祖”而導致的社會封閉的任務。事實上,“獨一代”、“獨二代”這樣的詞匯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大行網絡、和其它出版物。在“X0”后產生這么一種行文習慣,甚至有比“X0”后更復雜的社會背景。
這兩則新聞一出現,即受到了廣泛的關注。在“拼養”問題上,許多人發出了這樣的疑問:輪班制的撫養方式,能照顧好孩子嗎?即便當班的家長責任心很強,不惜余力,孩子的數量一旦由一個增加到三四個,還能保證做到各個兼顧、悉心照料嗎?站在這個角度上來說,如果有人參加“拼養”,就不僅要接受精力上的考驗,還要遭受“這樣的家長是不是不負責任?”的質疑。由此,“拼養”成為一個被質疑的概念。就“姓氏協商”來說,即使獨一代父母可以接受,來自他們上一輩的傳統觀念也是一個不可忽視的阻力。紅網上前不久刊登過一篇名為《“操”姓引出了一場起名案》的文章,不僅是觀念相對保守的“獨一代”父母,就是獨一代本身中也不乏“保守主義者”。難怪有專家會建議推廣由父母二姓所組成的“復姓”。
即使受到廣泛質疑,但必須承認這么一個事實:不管是“拼養”還是“孩子隨母姓”,都是“孤獨的一代”在生活壓力面前、在現實的無奈中開始行動,開始探索的表現。其出發點首先是積極的。
“獨一代”、“獨二代”,僅從名稱來看,他們是孤獨的,自成體系的一個社會群體。他們的身上,帶著時代雕琢的痕跡,也保留著孤獨長大、缺少足夠社會化的人群對傳統和世俗的不敏感。安逸與掙扎、苦與樂、偏見與理解、幸福與不幸都要靠他們自己來面對和抉擇。這些復雜的背景條件,使得他們處事的出發點早早定位在了“現實”這一坐標上。
電影《古惑仔·再見古惑仔》之中有這么一句話:“其實,我只想做個好人”。在一種無奈、絕望之后,血腥與暴力充斥著整個屏幕。“拼養”、“姓氏協商”,這些舉措對于傳統的沖擊,要遠遠地小于古惑仔。但是,其背后的動因同樣都是“無奈”。站在一個理解者的角度上,這應該叫做面對生活的“狡黠”。當“獨一代”為了生活而作出這些“狡黠”的舉措時,更應該得到這個時代的理解。
這讓我想起了最近熱銷的兩類文化產品——“杜拉拉”和“當幸福來敲門”。前者是一個浮光掠影的、很好看的夢,只有《當幸福來敲門》才是“拼一代”的“圣經”。威爾·史密斯可以在銀幕上扮演一個不知疲倦、不相信“不可能”、不怕汽車撞擊的“工作機器”。他甚至拋棄了自己的家庭,這個艱辛的過程與“獨一代”突破傳統、邏輯的“狡黠”不無相似。他們用一種創新、聰慧甚至是偏激的方式來應對壓力。站在這個角度上,“獨一代”也是“拼一代”。
- 2010-05-27拼養,能拼出一個美好藍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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