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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參考報》稱,南昌紅谷置業投資公司提供的一份由其開發的樓盤“成本清單”,曝光了房價構成的多個利益體,特別是開發商、地方政府、銀行、媒體形成一條“泡沫”制造鏈,從拍賣土地價高者得、虛假宣傳誤導消費、囤積居奇哄抬房價、高息放貸加重成本等方面,將房價不斷推高,以攫取更大價值。
這個新聞看得觸目驚心,不僅在于政府是房地產最大贏家,開發商的利潤難以想象,銀行吃了買房人再吃賣房人以及整個過程中“媒體非常有用”這些表象的描述,更在于展示了全社會都是牟利的中介機構,以多重放大鏡籠罩民眾,讓人向上看是從地獄仰望天堂,向下看,則是滿眼朦朧。
放大鏡的厲害之處就是按比例增長,“成本清單”揭示出放大的過程,房價利益鏈上的各方都可以“賺了一大把”!政府通吃,是利益鏈的“頂級生物”;開發商和銀行是一枚硬幣的兩面,一個買地賣房、一個循環放貸,銜接于政府和民眾之間,兇猛性、膨脹性類似于癌細胞;媒體則要干很多臟活累活,推廣造勢,歪曲供求關系,還有就是創造景氣指標,提高買房者的預期,為利益鏈發掘更多的炮灰。
房價越高,放大性越顯著,整個系統風險性也就越大。“頂級生物”不能把東西都吃光了,只留下休戚相關、難以消化的癌細胞,媒體則是附加于結構上的一層光輝,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民眾就更簡單了,因為最終買單的都是老百姓,是系統的基石,結構愈龐大,所需基石愈眾。
中介機構獲取財富的整個過程沒有自覺性,能賺則賺,能忍則忍,自然是有一個平衡所在,隱藏于房價收入比、住房租售比等反應泡沫嚴重程度的數據之中,還有隱藏更深的政策失控、寡頭數量以及金融機構的隨意性。專家們表示,資產泡沫總會破裂的,世界各國概莫能外,災難性后果將比日本更可怕。多數人并不了解日本,不清楚怎么可怕,專家也很含蓄,沒有用現實的例證告誡我們。
這種放大鏡是怎樣形成,又是怎樣讓人無法清晰自照?我以為公共性的崩潰是原因之一,房價利益鏈不斷截留財富,把賬單向下傳遞,最后把最窮的人拖出去打,全社會都緊密相連,成為牟利中的一環,用短期眼光、掠奪性眼光看待社會資源、財富,只有口頭上的責任、數據中的義務,又豈能不頭重腳輕、魂游體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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