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賀明是大學同班同學,我們倆走到一起似乎是順其自然的。大學時,他是班長,我是生活委員。也許是因為工作的關系,我們倆接觸的比較多。在他的眼中,我是一個乖乖女,學習好,做事細心;在我的心里,他組織能力強,有擔當,還很喜歡幫助同學。大三時,一次班級晚會結束后,他對我表白了。于是,我們就這樣相戀了。
校園情侶的生活單調卻又充實,我們一起上課、自習。每天早晨,他會貼心地幫我買好早餐,每到考試前,他總會幫我到圖書館占好座。
大學畢業,我們沒有成為“畢分族”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轉眼間大四了,除了面臨畢業找工作的壓力,許多校園情侶還面臨著畢業失戀的危機。我和賀明也不例外,我們也擔心我們會成為“畢分一族”。
那時,我們都害怕談到畢業后的去向,生怕繼續談下去就要提前接受分手的事實。其實,一直以來,賀明的家人都希望他畢業以后能夠回到泉州工作,而身為獨身子女的我卻幾乎不可能離開福州。從大學一入學,父母就為我規劃好了我的人生道路,大學畢業以后考研,研究生畢業以后考公務員,最后留在福州工作,因為他們舍不得我離家。
大四寒假的一天,我接到賀明的電話,他興沖沖地告訴我,他找到了實習和意向簽約的單位,是福州一家規模較大的網絡公司。盡管剛入職薪資并不高,但是因為平臺大前景好,他的家人并沒有反對他留在福州。【詳細】
“現在你放心了吧,我可以留在福州陪你了,我們不會分手的。”聽到電話那頭賀明激動的聲音,我的眼淚感動地流了下來。
畢業前一天晚上,班級聚會,大家都喝多了后,很多人抱頭痛哭。有因為舍不得同學離別的,也有因為畢業分手而傷感的。那天晚上,我也喝多了,倒在賀明的懷里泣不成聲。賀明摸著我的頭,安慰我說:“不是還有我嗎,還好我們還在一起。”
我和賀明是我們班碩果僅存的一對沒有因為畢業而分手的情侶。離校時,我的舍友兼閨蜜們拍著賀明的肩膀說:“好好和我們木子在一起,你們一定要幸福。”
24歲生日,一個小爭吵他和我分手了
校園的生活依舊簡單,沒課的時候,我會到賀明的公司附近,等他一起下班,然后陪他吃飯。有時候,我也會到他租的房子里,幫他收拾房間。而他,周末的時候也成了我們家的常客。華燈初上時,我們會牽著走在大街上閑逛,他會指著別人家里透出的燈光說,我們也要有這樣的一個家。
原以為,我們會一直這么幸福下去,但是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我和賀明的爭吵莫名變得多了起來。他不像以前那樣對我包容,有時甚至覺得我無理取鬧。
我們倆終于在我24歲生日那天分手了,而分手的導火索,也是因為一個小小的爭吵。以往我的生日,賀明從未忘記過,有一次為了能在零點準時跟我說“生日快樂”,還半夜偷偷跑到女生宿舍下面一邊給我打電話一邊向我揮手。但是24歲生日那天,我等了一天,始終沒有等到他的生日祝福。
那天晚上,我一直撐過凌晨都沒有入睡,因為生怕會漏過他打給我的生日祝福電話。但是直到凌晨1點,電話都沒有響起。“也許是工作太累了吧。”我帶著略微失望的心情,自我安慰著睡著了。第二天我精心地打扮了一番,我想可能他想給我個驚喜吧,或許他要給我一個甜蜜的約會。
但是一直到晚飯時分,他都沒有找我。我終于忍不住了,拿起手機給他打了電話。
電話那頭,是他不耐煩的聲音,他說:“在加班呢,什么事晚上晚點再說吧。”我問他,“今天是什么日子,記得嗎?”“什么日子,我哪記得住。”聽著他漫不經心的話,我生氣地掛了電話。
盡管當時生氣,但事過以后,我并沒有太在意,我在想,可能是他最近工作不順心吧,等他想明白就會來跟我道歉。但是一天、兩天、三天,一周過去了,我連一條道歉的短信都沒有收到。如此長時間的冷戰,我們以往從未有過。他的異常,讓我覺得很傷心。
我約他出來談談,我說,我的生日你都不記得,你不覺得對我太差了嗎?他說,我工作忙,最近不順心,你就不能理解一下嗎?我說,你有什么煩惱,可以說出來,說不定我還能幫你呢。他說,別鬧了,你最近越來越矯情了。“既然你這么煩我,那我們分手好了。”這句話,是氣話,我以為他會過來哄我,但是沒想到,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那好吧。
分手真相,居然是因為我們八字不合
就這樣,一次小小的爭吵過后,我們真的分了手。三年的感情,就因為這微不足道的小事而葬送。我把這段感情的失敗歸結于他的工作壓力大。但是當我聽到我們分手的真正原因時,我簡直不敢相信。
就在我們分手后的兩個月,有一天,他在網上Q我,說要和我聊聊。他說,春節回家時他跟家里說,等我研究生畢業就結婚。于是他媽媽要向他要了我的生辰八字,說是請他們當地的一個大師幫我們算算。沒想到,大師算過以后,說我們倆的八字非常不合,如果以后結婚,家里會有血光之災。而他家里也施加了壓力,不讓他繼續和我交往。
他說,雖然他沒把這事告訴我,但畢竟在心里存了陰影,有時候和我相處時,莫名其妙地就很心煩。這也是導致我們爭吵越來越多的原因。賀明說跟我分手之后,常常想起以前我們在一起的那些美好,他的內心很矛盾也很難過。前一陣子,他回家再次找到那個大師,說我們的感情很深,不想分開。大師說,我們如果要結婚,也有破解的辦法,但是要等到27歲結婚才能消除血光之災。賀明說跟我說這些是想和我以誠相待,如果我能接受,我們還可以繼續回到從前。
聽完賀明跟我說的這些,我發自內心地苦笑了。我沒有想到如今的年代,還有如此迷信的家庭。更不相信,這么荒唐的事,居然就發生在我的身上。但是畢竟我和賀明三年的感情,真正割舍又談何容易?(本網記者 馮川葉)